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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抱着一把寻常的木梳当宝贝,有些昏昏噩噩的回了家的王富,跟他老婆将今日这事一说,便被他老婆一个爆栗敲在了脑门上,骂道:“这分明就是拿你来消遣的,偏你这榆木脑袋还信以为真了。就这么一把烂梳洗,老娘我一年也要用个三四把了,它能让你见着知府老爷?还能让知府老爷请了程神医来看我们二牛?我看你是昨夜的觉还没醒,这么个骗小孩子的把戏,亏你还当个宝贝似的抱了回来。”
王富汕汕的,有些尴尬的笑了笑,道:“可是我看那公子夫人,绝对都是达官贵胄,他们……”
妇人怒道:“能在走马山上买个宅子下来的当然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了,可是他们就是再金贵,能金贵得了哪去?能金贵得过知府大老爷?凭什么她给你这么把木梳,知府老爷就得听她的?再说了,他们真要是你说的这么金贵,怎么身边连个下人丫头都没带?还有,我可是听说了,那些个金贵的大户人家,家里都有专门的马车房,人家那马车专门是候着主子出门用的,又怎会雇你那破烂的骡车?”
王富想想也是,又看了看手里的木梳,仍有些疑惑的道:“要是这样,那夫人干嘛还给我这么把木梳子?”
“消遣你的呗!”妇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王富的额头,道,“那些个有钱人,成日里无所事事,不是专门以消遣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寻开心的么?我看你要是真拿着这把梳子去了知府衙门,怕是见知府大老爷都没见到,就得被那些官差衙役当成疯子给打出来。”
王富记起宜儿将木梳递给他时的神情,确实不相信宜儿给他这木梳是为了恶作剧的寻开心,可是真要凭这么把梳子就去找知府老爷的话,他也压根有些忐忑不安,而且正如妇人说的那样,除开这种可能,这事还真的找不到另外合适的解释。
哪曾知道,这大年三十除夕夜,王富这家里却是根本就消停不了。
他那两岁大的儿子二牛半夜里发起了高烧,嘴里直往外吐着白沫,夫妇两个吓惨了,王富连忙出去寻大夫,可是这除夕夜的,医馆早就关门歇业了,他赶着骡车从东城跑到西城,再从西城跑到了北城,几乎走遍了整个遂州城,最后才好说歹说,几乎是一边赔着礼,一边死命的拖回来了一个大夫。
其时都已经卯时初了,那大夫看了看娃儿,连脉都不号了,摇着头,是一言不发,背起药箱就直接走了。
王富急了,拉着人非问个明白,那大夫就道:“这大过年的,大伙都图个吉利,你说你三更半夜的,非拉我过来看一个死人,你不忌讳我还忌讳的。”说完话,再不顾王富的拉扯,扳开了手,逃也似的去了。
夫妇两个面色惨白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瘫坐在了屋子里。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王富一眼看到了昨夜被他丢在桌子上的木梳,眼底忽然生起了一丝希望,从地上爬起来,直接跑过去将木梳拿了起来,就往外跑,被妇人一把扯住,哭道:“这节骨眼了。你要去哪里啊?”
王富用力甩开了妇人的手,道:“我不管了,是好是歹都好,为了我家二牛,我总得要去试一试。”
妇人早已经六神无主了,也只得由他去了。
王富一路跑去了知府衙门,天都没亮,他什么都顾不上了,上去便要朝里闯,守门的两衙役刚刚过来换班,正揉着睡眼惺忪的两眼,埋怨这大年初一的早上就要来上值当班是多么晦气的倒霉事,突然看见王富这般二话没说就要往里闯的主,二人俱是一惊,待回过神来,王富已经过了外门了,二人大喝一声,便分扑了上去,直接将王富撂翻在地,擒了起来,一人才厉声喝问道:“什么人?瞎了狗眼了,这知府衙门的大门你也敢乱闯?”
王富原是被二牛的病情弄得昏昏懵懵的了,心急火燎的,根本就没看见门口这将衙役,如今被按伏在地上,心里才升了一丝害怕,连忙道:“小人要见知府大老爷,要见知府大老爷。”
“有冤要伸,有情要述,那边去瞧鸣冤鼓,递状子上来排号,论到你时,大人自会传你。你当这是什么地方,岂容得你来乱闯?”
王富道:“人命关天,人命关天,小人是来求知府老爷救命的,急,急。”
“心急就县衙里去,我家大人一天多少事情要处理,没得轻重的都归县衙那边管。”
王富呆了一呆,因他人被按压在地上,手被反锁,攥在手里的木梳都有些捏不住要掉下来了,便急道:“小人有信物,有信物,烦请两位官爷进去通报一声,知府老爷会见小人的。”
一名衙役从他手里拿起了木梳,呀然道:“就这把梳子?信物?”
王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,可眼下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是是是,这,这虽只是把木梳,可知府老爷看了就会明白的。”
那衙役狐疑不定,又见王富说得笃定,到是有些迟疑,王富又道:“求求官爷,进去通报一声,若小人说的不实,官爷再来问小人的罪也不晚啊。”
另一名衙役就道:“要不进去回一声吧,也碍不了多少事。”